报了灾情,共计倒塌房屋五十三处,伤亡暂不明,衙役分往各处前去查看,视情况危急而定实施救援。”
“另外,县城内建筑均有不同程度受损,道路开裂,暂无人受伤。”
这种程度的受灾,相对这场地动而言,实在算得上是微乎其微了。
其实在回应平的路上,越往江州府方向走,灾情越发不明显,陆久安便推测,地震源应当是在相反的方向,应平只是受到了波及。
还有另一个原因,应平百姓这些年生活逐渐富足,很多人都是新盖的房子。就算是老居民,也在听从陆久安的建议后,翻新成了民宿,相对他去省城看到的那些摇摇欲坠的老旧建筑,抗震好了不少。
陆久安一边脱掉外衣,一边快速吩咐:“集合县衙内所有救援队,训练了这么久,现在应平百姓处于水深火热当中,正是需要的他们的时候。救援争分夺秒,刻不容缓,带上各自的搜救犬,随我出发。”
韩致打断他:“县城内同样有不少事等着你处理,你留在县衙,我带队出去。”
陆久安反驳: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韩致拿出一管药膏放在他手心,“久安听话。”
韩致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:你身上有伤,不宜再奔波,留守县衙处理县城事务,正好可以养伤。
等待衙役准备救援装备的时候,韩临深、杨苗苗、阿多跑了进来,杨苗苗见陆久安身边少了个人,担忧问道:“陆起哥哥呢?”
陆久安摸了摸他脑袋:“陆起哥哥是新闻社主编,在外面带着人做地震现场文稿报道。”
杨苗苗难过地抿了抿嘴角,这场地动还是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。
韩临深沉默不语,思索片刻走到韩致面前:“爹,我刚才进屋时听到你说要带队去救援,我同你一起吧,我也可以做不少事。”
韩致直直看着他的双眼,见他目光坚定,点点头同意了,并罕见地夸赞:“你终于像点储君该有的样子了,既如此,赶紧去换套轻便衣裳。”
陆久安亲耳从韩致口中听到韩临深的真实身份,竟丝毫不觉意外。
种种迹象他本早已有所猜测。
甚至对韩临深被培养成为民分忧的储君,而由衷地替天下百姓感到高兴。
若是每个朝代的皇帝都是为民计深的贤良君主,河清海晏,时和岁丰,山河无恙,烟火寻常,这样的大同社会还会远么?
不多时,队伍在县衙里集结完毕,一声令下,韩致带着救援队,朝着受灾地义无反顾地奔去。
陆久安受伤的位置比较敏感,秦技之查看时他本还有些尴尬,但观秦技之一本正经,他又唾弃自己庸人自扰,安安分分等待他用外敷草药做了处理,又忙着地震受灾事务了。
期间,他给皇帝写了一份请令,请求回京时间向后延迟两个月,封了火漆,命人快马加鞭递上晋南去。
韩致率领搜救队辗转不同乡进行救援,每天都有新的受灾数据更新,只不过截止目前情况尚能令人接受,只有四个人死亡,其余皆是受伤,由当地赤脚大夫简单处置伤口后,抬到了县城医馆做治疗。
即便如此,应平几个医疗点每天都是人满为患,何况其他地方?
观星新闻社的地震专稿一篇篇传回应平,又陆陆续续贴在生活广场展板上,其间内容那才叫一个触目惊心。
此处地震的重灾区在一个兴襄的地方,应平的百姓平时压根没听说这个地名,没想到第一次得知,是以这种惨不忍睹的方式。
陆起带着县城新闻社深入灾区,此次编辑队伍里有向道镇特意找的门徒学生襄助。
这群学子文采一个比一个斐然,亲眼目睹了这场人间地狱后,大为震痛。饱含情绪撰写出来的文字,闻者揪心读者落泪。
再由丹青手作画,记者展示的死亡数据,应平百姓看了无不是感同身受,纷纷对这群素未蒙面的遇难者感到揪心。
天灾无情,在愤怒的大自然面前,人类的生命显得如此渺小脆弱。
陆久安走在县城街道上,总是能听到各种各样的议论哀叹声。
科技不发达的古代,救援显得尤其艰难,饶是应平受灾轻微,救援队也整整耗时了十多天,才精疲力尽地回到县衙。
他们每天都在昼夜不缀地救援,一直没有好好休息,回来之后,陆久安让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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