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行,你挂水挂到什么时候?今天路上结冰路滑,开车要慢点,大概要下午才能过来接你了。”
“阿欠……您跟爸说,别来接了,到时打个车就行了,干嘛受罪?”
桑妈妈想了下,慢腾腾道:“对了,她跟你回来吗?”
一听她妈那口吻,桑榆就知道她肯定是早就想问了,还故意装得这么不经意的。
桑榆在心里偷偷给她妈翻了个大白眼,打了个喷嚏后,神色痞气地十分不正经,“她什么她哟,妈,那是你女婿,不对,应该说是你儿媳……”
顾青时站在卧室门口,恰巧听到桑榆的话,闪身到桑榆视线的死角停了下来。
桑榆半点都没有察觉,还在跟她妈插科打诨,“好了好了,我都知道了,您就放心好了。”
挂了电话之后,桑榆又扯了一把纸巾擤鼻涕。
她一醒来鼻子就一直流清涕,刚擦完又开始流,就这么一会工夫,鼻子红通通的,跟个朝天椒一样。
估计是擦的次数太多了,这会擦着还有点疼。
这没完没了的鼻涕擦的桑榆烦躁不堪,索性就把纸巾卷成揪揪堵住了两个鼻孔,“我看你还怎么流……”
顾青时走进来的时候,恰好看到这一幕。
用纸揪揪堵着鼻孔的桑榆,简直——傻透了!
她唇角勾了下,很快又收回,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点起床吃饭,吃完继续去挂水。”
听到顾青时的声音,桑榆吓得头都不敢抬,乖巧的哦了一声,等顾青时转过了之后,才飞快地扯了纸揪揪扔进垃圾桶。
她自己也觉得鼻孔插两个纸揪揪挺傻的,还影响美貌。
吃过饭后,顾青时又陪着桑榆去挂了水。
桑榆今天烧退了,药比昨天少了一瓶大的,但她十点才过来,挂完点滴后也十二点了。
回了家之后,顾青时也没有做中饭的打算,脱了外套就去了书房,顺带把门也锁了。
桑榆撇撇嘴,坐在电烤桌下的羊毛毯上,整个身子都缩进了电烤桌下面,抱着荔枝在冥思苦想把顾青时骗回去的妙计。
电烤桌下面很温暖,她回家又吃了第二次的感冒药,没想几分钟,荔枝就在她怀里仰面睡得四脚朝天,她也跟着睡意上涌,揉了揉眼睛,从沙发上拿了一个靠枕枕着,也睡了过去。
顾青时出来的时候,也没看到人,轻手轻脚地去卧室找了一圈,也没看到。
直到荔枝从电烤桌的桌帘下伸出了脑袋,她才看到人。
顾青时看着桑榆歪着身子睡的跟猪一样的蠢样,无语望天,走去过轻轻踹了踹她,“桑榆……”
桑榆睡得不沉,顾青时叫了两声就醒了过来,但神思云里雾里去了,无辜地眨巴着眼睛,歪头看着顾青时,也不知在想什么,须臾又突然道:
“顾青时,我今天过生日,你都还没送礼物给我。”
顾青时:“……”
“今天还连饭都不给吃了。”
顾青时看着她站了起来,知道她是真的醒了过来,就转身去了洗手间。
被完全忽视了的桑榆愣了两秒,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,还好,睡得不算久,才一点。
不过,确实要准备回家了。
桑榆看着洗手间紧闭的门,咬着手指头继续琢磨。
洗手间的门很快就打开了,顾青时就当没看到桑榆。
“顾青时……”
“我妈要你跟我回家吃饭了。”
顾青时走到阳台,按下自动开关,让晾衣架降下来,闻言头也没回,“替我谢谢你妈的好意,我没空。”
有空陪她挂水,有空慢腾腾地折衣服……鬼才信没空。
桑榆背着她在心里嗤了一声,面上却浓情蜜意地黏了上去,“时间就像女人的乳|沟,挤一挤就有了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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