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学校开完下午的学生会议后,跟以前一样,跟刘祐齐一起回家,这是一个习惯,我们似乎只要不两个人一起回家就会两个人都怪怪的,毕竟这是十三年来每天都会做的事嘛。
路上我们没说什么话,通常都是这样的,并不是因为吵架,而是因为我们都不喜欢在路上聊天,在路上聊天对我们两个来说,真的有点太多馀,整天都在说话,何必连在路上都要聊天呢。
「再见。」
「明天见。」
我们互道再见以后就各自进门了,其实我们的家是在同栋同楼,大门正对对方的大门。
我的房子里有一间练琴室,特地把个音效果提高,以免吵到邻居,我一进门,放下书包,第一件事,就是去琴房里头,坐在钢琴面前,今天莫名的想弹琴,不然平时是不会进来的,除了打扫时。
但是坐在钢琴面前时,却只想坐着,看着钢琴,我就这么坐着,坐了好久,隔天醒来时,是早上五点,我发现,我根本没有洗澡就趴在钢琴上睡着了。
走进房间里拿了一套乾净的衣服,我走进浴室里洗澡,今天是星期六,学校不上课,所以我洗完澡以后,准备去附近的公园晨跑,说实在的,我不是很喜欢跑步,但是我很会跑,就是这么矛盾,而晨跑这个每星期六必做之事,则是因为刘祐齐,他很爱跑,也很会跑,因为觉得自己跑无聊,所以刚开始的时候都拉着我去跑,久而久之我也就习惯了。
一走出门,就看到跟我很有默契的刘祐齐也打开门走出来。
「早安。」我说「还是一样,同时出门。」
「早安,」他顿了一下「是啊,还是一样有默契。」
接下来我们同时露出笑容,这也是一个习惯。
走下楼梯,一起迈开步伐,慢慢的跑向公园,忽然,我看到一个人的背影。
「欸,那是不是承伟?」我问。
「好像是,他也住这附近吗?」换他问问题。
「我不知道耶,可能喔,要不要去看看是不是他?」
「好啊。」
我们加快速度,跑向那个似乎是庄承伟的人,接近时,我们发现,那真的是庄承伟。
「承伟!」我叫他。
他回头,看到我们时笑了笑「你们在晨跑啊?」
「是啊,习惯了。」我说。
「你们住这附近吗?」
「是啊,你也是吗?」
「是啊,你们住哪?我可以去看看吗?」
「等我们跑完在说吧,到时后再打电话。」
「好啊,再见。」
他用一种忧伤的眼神目送着我们离开,就好像是送将要离乡背井的孩子的母亲一样,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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